【ST】他們的最初 ※NSF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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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有時候真搞不懂他。

　　她能從林惜淵的身上感受到與她同樣強烈的慾望。而他卻始終停留在守護者身份的後頭。要知道她可是非常期待他跨過那條界線的。然而就憑這個男人老派的道德觀，要和她有所進展大概是要等到下輩子。

　　所以梁慕榕決定，要用點手段來逼他向自己的心意屈服。　　

　　首先，她拜託了一名熟識的男性友人陪她演了一齣徹夜未歸又音訊全無的戲來挑戰林惜淵的神經。當她隔天早晨回到家時看見男人深邃的黑眼圈和混合緊張、憤怒和如釋重負的眼神時，她知道自己有了一個成功的開始。

　　「妳昨晚去哪裡？」他壓低的嗓音令梁慕榕激起不太妙的危機意識，但她很快地將先前演練的謊言拿出來搪塞。

　　「和一個男的出去玩玩。」她看見男人的眼中閃過一絲動搖，不禁暗自竊笑。

　　「為什麼不接電話。」他無意識地握緊拳頭，一點也不想再次體驗昨夜心急如焚的滋味。「妳沒有告訴我跟誰出去，也沒有告訴我妳不回來，還敢連電話也不接。翅膀硬了是吧。」他咬牙切齒地將字句吐出，由不安轉化而成的憤怒讓他的音量增大。但他不知道這一切都在她的計畫之中。

　　「我已經18了沒差吧。」她聳肩準備轉身離開。那佯裝蠻不在乎的語氣一點一點侵蝕著林惜淵的理智。他快步向前用手臂抵擋她的去路，一手將她拉回自己的視線之內。

　　他抬手捏住她的下顎：「誰讓妳用這種語氣說話的，嗯？」加重力道的手勁在女孩的臉頰上留下紅痕。讓她有些生疼。

　　「有本事你就處罰我。」然而她吐出來的話語仍舊強硬，不怕死地挑戰男人的權威。他警告地瞇起眼睛：「妳別以為我不敢……」他強而有力的手一把拎起梁慕榕後頸的衣物，像是押解犯人一樣將她推進她的臥室，反手將厚重的木門甩上反鎖。

　　「妳被禁足了！」低沉的聲音穿透房門，緊接著是離開的腳步聲。渾然不知梁慕榕一臉得逞的笑容。她暗自盤算計畫的進行，好整以暇地爬上床，準備收拾體力等待晚上下一階段的行動。

　　把她扔進房裡後，林惜淵氣呼呼地坐在沙發上，滿腦子都是想把梁慕榕掐扁的衝動。這個黃毛丫頭還敢這樣對自己說話，以前到底是誰求著自己收養她的，真是不知道知恩圖報的傢伙。

　　但隨著氣話的消失，他的沉著也逐漸歸回崗位。他開始思索昨夜她究竟跟誰出去，還有都做了些什麼。想像力的煙火瞬間被點燃，隨而迸發的是一些煽情到令他難以接受的畫面。他大力地甩著頭，轉而對自己感到厭惡。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對她放手，但感性上就是做不到。連帶的在面對與她有關的事物時，自己永遠無法保持該有的清醒。

　　老天，他真的會被她該死的逼瘋。

　　當她再次睜開眼時，窗外的天空已經沒有白日的蹤跡，只剩門底縫溜進的黃燈，成了整個房間唯一的光源。她大大地打了個哈欠，等著林惜淵前來打開房門。不出幾分鐘，緩慢而渾厚的敲擊聲從門板上傳來。她笑了笑，默默地看著林惜淵從門外滑進房內。昏暗的環境讓她看不清他臉上的表情。她感覺到男人的氣息正在靠近，柔軟的床墊一角因重量而下陷。隨之而來的是長遠的一聲嘆息。

「知道錯了沒？」他頭也沒抬地問了問，尷尬地開啟接下來的話題。

　　「我又沒做什麼。」這倒是實話，她昨晚很單純地待在男性朋友的家中，聽著對方瘋狂分享他和他男友的戀愛史。梁慕榕則是哭笑不得地聽完了那些火辣又瘋狂不內容。只是對此毫無所知的林惜淵，只覺得這是她躲避的藉口。

　　「妳和他都做了什麼？」他無奈地詢問，感覺自己像是在審查出軌妻子的丈夫。不過這正是梁慕榕想要的效果。每當林惜淵越糾結於她和其他男人的關係，他便無意識地將她的存在看得更重。

　　「不告訴你。」她將手蓋上他的，感覺到男人手臂上的血管突了突。她甜甜地笑著靠近他：「你猜猜看他教了我什麼？」

　　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在聽到自己愛慕的女人暗示自己昨夜的歡愉之後還能若無其事。這點林惜淵也不例外。他用力起身將她往後推，以一個曖昧的姿勢將她壓在床板上。

　　「他碰了妳的哪裡？」嘶啞的聲音帶著慾望和報復性質的嗔怒，在梁慕榕的耳邊流連不絕。她吞了口水，終於等到了她心念已久的機會，用最後一句話擊潰林惜淵的理智。

　　「如果我說，全部呢？」

　　林惜淵撐在她上方俯視，單手捧起梁慕榕的臉頰，皺起的眉頭一刻也沒有放鬆。他骨節分明的手指反覆磨蹭著她柔嫩的嘴唇，想著這麼多年他一直來護在手心的女孩，竟然這樣如此輕易地被別人掠奪。他不甘心，也不能忍受。

　　他俯身親上梁慕榕的臉頰，落下一個又一個蜻蜓點水般的吻。粗糙的鬍渣刺癢著女孩吹彈可破的肌膚，卻遲遲避開她的唇瓣。

　　「淵……」她小聲地呼喚著他。但他用指腹抵住她的嘴，發出要求她安靜的噓聲後，又繼續他迂迴的逗弄。

　　「忍了這麼久……果然還是不甘心被搶走……。」他近乎挫敗地在她的耳邊呢喃，汲取她身上特有的香氣。一想到那個他不認識的男人也曾享有過她的溫暖，壓在她唇上的手指不由自主地加重力道。

　　梁慕榕在這一瞬間突然感受到了莫大的愧疚感，很想告訴對方所有他想像的事都不曾發生。但她不能說，一旦謊言在這時被揭穿，她篤定林惜淵這輩子是不會再像今夜這樣碰她的。她只能順勢刺激他的神經：「誰叫你扭扭捏捏的才會被搶先。」

　　「妳以為我是為了誰，死小鬼。」他生氣地捏了她的臉頰，眼中閃鑠著危險的慾望，在她還來不及反駁時便覆上了她的唇。她措手不及地睜大眼，感覺到他的氣息和不同於手指的觸感。心跳隨著他逐漸張狂的深吻而加速。對於一個新手來說，這樣的吻還是太過刺激。他溫柔地拭乾她因缺氧而泛淚的眼角，悄悄地將吻轉移到她的頸間和耳畔，勾起她本就難以控制的慾火。她本能地開始扭動，雙手勾住他的頸部想讓他更加貼近。

　　「別告訴我這是他教你的。」林惜淵拉開她的手，從她身上撤開。他居高臨下地看著衣衫淩亂的她，陷入折磨人的沉默中。

　　他很渴求她，幾乎是到了絕望的地步。此時的林惜淵已經拋下所有的理智，一心只想要在今晚擁有她，讓她屬於他而不是那個男人。於是他動手打開她的領口。「我會徹底洗掉他在你身上的蹤影。」綿密的吻轉成侵略性的啃咬，在她的鎖骨附近留下明顯的痕跡。她難耐地想要催促他，一方面卻又很享受他對她的佔有欲。

　　他將連身裙的排扣解開，現出了她大片白皙的肌膚。那是他從未看過的禁地，也是他夢寐以求的風景。他好整以暇地起身看著她袒露的一切，和他所想像的有些相似，而有些又不同。

　　即便是像梁慕榕這樣作風大膽的人，在喜歡的男人前面裸身還是很刺激感官的。她很慶幸昏暗的環境藏住了她火燒般的雙頰。可惜的是夜視力很好的他，早就把她的一切反應盡收眼底。大手滑入敞開的衣物，從肋骨向上游走。右手虎口捧住她的飽滿，像是在觸碰舉世的寶物那樣小心翼翼。他閉上眼又回到她的唇上，一邊細細品嚐著手中的柔軟。每當他刻意或不小心地掃過她敏感的頂端，總會誘發她一陣輕顫，而他很享受她的反應。

　　他退去自己的衣物，只留下胯部最後的防線。長年操勞而精壯的身體散發灼熱的溫度，讓她忍不住伸出手碰觸他。她緩慢地撫過他的上臂，滑過他結實的胸膛和分明的腹肌，最後在左下腹的大片傷痕停頓了一下。她知道那是以前他為了救她而留下的致命傷。

　　她抿起嘴，帶著複雜的情緒觸碰那片突起的舊痕。異於普通皮膚的觸感提醒著她自己為何能夠繼續活著，也讓她甘於將其餘的一生都交代在這個男人手裡。

　　他一語不發地看著她表情的變化，溫柔地握住她按在自己傷上的手。「都過去了。」他輕聲地安撫著她。她沒有回答他的話語，而是將林惜淵的手往自己的胸上一靠。他罩著一手能掌握的柔軟，感受到底下與他一樣沸騰的心跳，滿足的彎起嘴角。低頭銜上她佇立的紅梅，另一手溺愛地蹂躪她。舌尖若即若離的反覆的攻勢讓她幾乎無法承受，她感覺到自己身體裡有股難以形容的壓力正逐漸上升。

　　他隨著他的曲線一路向下親吻，瘙癢的感覺讓她在他身下拱起身體。男人的唇到過的地方全被點上灼熱的高溫，他溫柔地將她的下肢抬高以便去掉礙事的布料，又略帶壓迫地將她的雙腿分開。她終於完全赤裸地呈現在他面前。

　　「妳真美。」他發自內心的讚嘆。即便他在心中想過無數次今日可能的過程。但當他那一手帶大的女孩正確實地躺在他的身下時，無論如何還是相當震撼的。伸出一隻手指試探性地潛入她潮濕的聖地，潺潺溪水讓男人的入侵變得容易許多。她緊緊抓著床單試圖阻止自己發出聲音，卻免不了一些音節的逃脫。他一邊加強手中的運動，一邊湊近她的耳邊，欲想聽見更多美妙的音樂。探索的指節找到她深埋的核心，他調整到一個讓她更舒適的姿勢，快速向目標進行重點攻略。他越是逗弄，她身體裡愉悅的彈簧就越緊，一步一步被他推上顛峰……。

　　強烈的快感瞬間爆發，奪走她所有思考的能力，只剩下釋放後的顫抖和不絕於耳的歡愉。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如此洶湧的快樂，既甜蜜又令人難以忘懷。見到此幕的他露出微笑。儘管背德，但能夠取悅到她還是讓林惜淵感到相當滿足。

　　他虔誠地跪坐在她雙腿之間，耐心地等待她恢復理智。她既膽怯又期待地注視著他，抬手緩緩退下他的底褲。高傲的硬物神氣地向她站立，宛如傲視群雄的征服者，宣告著要佔盡一切。

　　這就是最後一步了，她如此想著。一旦他抵達便再也沒有退路。

　　分身沉入她的大腿內側，推近百花深處的入口。她感覺得到他的龐大，試圖接納他的所有，腹中的阻力卻讓她感到不舒服。他一點一點的進入，擠壓的溫暖讓他幾乎無法克制自己發狂的衝動。他努力以不弄痛她的方式邁進，暗自數著她還能包容他多少。當他終於全數沒入深水時，她的指尖掐入他的背，幸福的淚水悄然無聲地滑落臉頰。

　　他捕捉到她眼角晶瑩的痕跡，瑟縮一下。猛然地向自己的身下看去，不明顯的赤紅恍惚進他的淺瞳。

　　「該死……妳騙我！」他極力想平復心中的衝擊。滿溢的罪惡感和佔有她的快樂如風暴般在他腦海鋪天蓋地。

　　「對不起……。」她伸手緊抱男人僵硬的身軀，將他壓向自己。慶幸於自己感受到的疼痛比她想像中要小很多，讓她很快就能習慣他的存在。

　　「為什麼騙我？」他試圖忽略胯部傳遞來的快樂，陰鬱地問著他早已知曉的答案的問題。突如其來的後悔閃進意識，他後悔著要是自己能夠正視自己的慾望和她的愛意，也許就不會逼她用這麼鋌而走險的方式與他合而為一。於是他閉上眼，在她的頸間深深地歎了口氣。

　　聽見男人的嘆息，她將他抱得更緊。「因為我想要你……只想屬於你。」她坦率地重申自己的心意，想把自己人生所有的最初全都交付與他。她滿懷愛慕的語氣消去他腦中混亂的迷霧，留下的只有擁有她的渴求。

　　「我會盡量不弄疼妳。」他親暱地在她耳邊低語，又一次深深地進入密林。這一次痛楚已然消失，只剩純然的快樂在兩人之間盤旋。她吃驚地發覺自己喜愛他停留在自己的體內，為他佔有她的力度和方式沉醉。她等待這一刻等了好多年，而他何嘗又不是。所以當一切顧慮和膽怯都被清除時，他們近乎是用盡全力在獲取感官上的娛樂上。

　　我的，全是我的，他的目光熾熱地灼燒著她，浸淫在本能的愉悅中。言語在此刻毫無意義，只有通透的呼吸聲在煽情的畫面中傳遞於兩人之間。火熱的運動更加倡狂，粗重的呼吸一波一波地將她推往空白且不著邊際的夢。

　　他發出低吼，費盡最後的力氣深埋在她之中。張力與熱度在她體內迸發，遠超過先前手指所能帶來的快樂，跌入甜蜜和倦怠交織的聖堂。他趴在她身上，感到無與倫比的滿足。她終於屬於了他，再也無需提心吊膽於她的離開，也不用再顧忌道德上的譴責。安心和事後的倦怠襲來，沉重的眼皮頻頻催促，但他扔硬撐著等待梁慕榕的下一步舉動。當他聽見她規律而平穩的呼吸時，無奈地笑出聲。隨後緊緊抱住她，一同墜入多年來最為安祥的夢中。

　　當他四肢酸痛的從不屬於他的床上睜開眼睛時，發現梁慕榕坐在床上看著他的睡顏，身上仍一絲不掛。從髮絲間若隱若現的蓓蕾讓他晨起的傲物又堅定了幾分。他不假思索地抱住她的大腿，讚嘆於她的柔軟。

　　「這麼熟練的動作，是不是偷偷找了哪個女人練手？」扭曲的話語帶著戲謔，乍聽之下的挖苦卻藏匿著滿腹的情感。

　　「知道什麼叫做煞風景嗎？」他看見他昨晚留在她身上的點點痕跡，一股調皮的情緒湧現。於是他佯裝憤怒地起身鉗著她的雙手，將她釘在牆上無法動彈。「我本能給妳更好的，無奈有了妳之後就再也沒有過其他女人。」他誠實地向她表明自己的純潔。不料反到被對方抓出語病「你的意思是很想要其他女人是不是？」她醋意滿點地瞪著林惜淵，幾乎忘記自己正被他挾持著。他對她莫名其妙的邏輯莫可奈何，只能用自己的行動再次向她表示絕對的忠誠。

　　他發誓他會用餘生證明，自己窮極一生只渴求過她，也只想要她。